“嘶。”用药水冲洗血液的时候,白月生像是不经意般倒抽了一口凉气,容珺连忙抬头看他,“白叔叔,很疼吗?”

“不疼的,苹苹你继续。”

在别人眼里成熟稳重又恶毒的白月生此刻在容珺面前就像一个懂事的小朋友,一副明明痛得要命但为了不让容珺担心所以强行装作没事的倔强样,反差萌又可爱又惹人心疼。

但其实白月生在战场上吃过枪子,当初连大腿被尖刀剜掉一块肉他都没喊过疼,又怎么可能会在乎这点小小的切伤?

容珺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虽然明知道白月生可能是故意假装的,可望着这个和平时截然不同、像是在对他展现自己柔弱一面的男人,容珺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耻地心软了。

“那我尽量轻一点。”容珺抿了抿唇,拿出一百分的注意力去帮白月生包扎这微不足道的伤口,手法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朵刚刚盛开的小花。

得偿所愿的白月生惬意地注视着仔细为自己处理伤口的容珺,小家伙因为紧张会不时咬咬下唇,柔软的唇瓣变得水润饱满,让人忍不住想凑过去尝一尝到底是不是甜的。

可白月生终究是没敢行动,他好不容易通过示弱才靠近了小家伙一些,可不能因为贪图一时的享乐而功亏一篑,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能分清的。

帮白月生包扎好伤口后容珺又继续回去做饭,白月生还是跟进了厨房,容珺不准他再动手帮忙,但也没把他赶走,耐心地回答他关于做菜的各种问题,像是默许了他像条大狗狗似地围着自己打转。

清晰地察觉到容珺对自己的提防渐渐松懈,白月生就像一头诡计多端的野狼,渐渐地露出了嗜血的尖牙,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却又侵略性十足地踏进了属于容珺的领地。

在饭菜快要做好时,容珺终于收到了白言的消息,他先是给容珺发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男人的背影,高大挺拔,手里还拎着一个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