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熟的输入密码,一只手输入密码,一只手弹着烟灰。余生平从未如此敷衍着执行过任务。余生平这些年来是把任务看的比天还高的人。
余生平靠在保险柜旁,小小的火苗把余生平的脸颊照得发红,一动一静,一动一静,能看见睫毛与发梢跳闪。
保险箱被打开,余生平却不急着开门,比起任务,还有另一件事更急着解决。
余生平不动,任由身后的人盘上他的腰。手是宽大的手,种花,做饭,擦头发。
臂是强健的臂,抱住他,又揽住他。手不会说话,爬过肋骨又爬向胸膛,摸到残破的胸针时,突然停顿。
他想解释些什么,余生平却不让他说话,“我不爱把东西藏在身上,你该知道的,陆弘煜先生。”
余生平转过身来,他不愿让陆弘煜看见自己血淋淋的后脑勺。
陆弘煜看着他的脸,眼睛像是刻刀,要把余生平刻进心里。
陆弘煜想说些什么,或许是为了任务,或许又是那些让余生平难辨真假的暧昧情话。
余生平才不给他机会,余生平再不上他的当。
可陆弘煜什么都没说。
陆弘煜吻了他。
余生平那一刻觉得自己输定了。余生平没有一次赢得过陆弘煜。
吻他的脸颊,吻他的伤口。陆弘煜轻轻的揽着他,却用力的框着他,陆弘煜的吻和他的人一样有侵略性,让余生平不禁怀疑,要经历了多少次练习才能如此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