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略带着委屈地摇了摇头,语气怪罪地说:“纪霄哥哥把我拉黑了,可能要和我撇清关系,离开顾家了。他不讲信用,前几天还答应教我和唐轩咒术的……”
顾云逸不吭声,抿了口水,也没什么心思吃早饭,索性一头扎进玉雕室,用事业麻痹自己的慌乱。
但事实证明,爱情使人麻木,纪霄这个磨人的妖精让人烦躁。
顾云逸看着眼前做坏的第十一个玉雕,长叹了口气,不知第几次地瞟向手机微信上纪霄的头像,无声的安慰自己,大人不能跟小孩计较。
想罢,他主动给纪霄发了句,“闹够了没?回家吧。”
纪霄的消息几乎在顾云逸发送出去的第三秒就回复了,只有简单的五个字,“那你来接我!”
顾云逸不禁失笑,心口积攒了两天的不安,好似尘埃落定般,满足而欣喜。
他顺着纪霄给自己的地址,在桥洞底下发现了纪霄,见他白色的衬衫不知何时沾上污垢,笑意带着稚气未脱的天真和开怀以及一丝撒娇的口气说:“哥哥。你可来了,我出门没带钱,饿坏了。”
他冲着顾云逸眨了眨自己的鹿眼,我见犹怜地模样成功掀起了顾云逸的怜悯心。
顾云逸心口微酸,前后打量着纪霄,直觉他瘦了不少,语气柔和,将两日沉积的问题一连出口,“那你还离家出走?住在这种地方,背不酸吗?晚上遇到坏人怎么办?为什么不回家?”
果然,关心则乱。
顾云逸担心纪霄遇到坏人,就是天底下最没必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