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逸开始隐隐担心,自己能不能成功救出唐轩,更别提什么救世少年......
丘吉尔凝视着顾云逸淡淡一笑,背着手兀自走向密室的最里层,那似乎是个祭坛,祭坛底部嵌着泛着异光的六芒星图腾。
他从祭坛的中间取出一个木盒,放进顾云逸的手中:“这是大祭司特地留给你的塔罗牌,希望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救出你徒弟。”
顾云逸双手接过木盒,打量了一番,同样是质地优良的红橡木制成,表面篆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和文字。他推开表面的盒盖,一堆背面刻着六芒星符号蓝色牌面静静躺在里面。
“校长,我不会使用塔罗牌,也从没有学过占卜。”顾云逸以前倒是在书中和电影里看见过塔罗牌,但却从没有真正接触过,只觉得那是女孩子玩的东西。他捻起最上层的那张,翻了过来,却发现牌面上什么图案都没有!
丘吉尔笑着解释道:“占卜只是塔罗牌的其中一种用途,在真正的魔法体系里,它是进行魔法仪式的重要工具,可以召唤出其中的守护神为自己作战。”
“可是......”顾云逸似懂非懂的疑惑道:“这副牌的牌面是空的。”
丘吉尔意味深长的笑道:“这就是这副牌的奥妙所在。在你们华夏有句话叫做‘外师造化,中得心源’。顾,你是一位玉雕师,你应该能懂得其中的玄机。”
言毕,丘吉尔便带着顾云逸离开了密室。
此时夜已过半,顾云逸被安排在了三楼的单间宿舍里,他端坐在书桌前抱着纪霄,面前摊着那副空白的塔罗牌,回想着丘吉尔临走前对他说的话。
忽然只觉怀里一空,不知何时,纪霄已攀着他的胳膊一路跳到了书桌上。
纪霄伸出他毛茸茸的小手轻轻摸了摸顾云逸的手背,支棱着小短腿,蹦跶到桌角的琉璃笔筒处,两手一攀,抱了一只羽毛翎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顾云逸的手边,等着闪亮的大眼珠子望着他。
顾云逸望着笔头上的白色羽翎,口中喃喃琢磨着“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这句话,忽然心头一亮,提笔开始在三寸大的牌面上勾画了起来。
纪霄侧卧在书桌上,一手撑着头,翘着肉嘟嘟的二郎腿,目光一落不落地盯了顾云逸一夜。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光洒进书房,顾云逸才抬手伸了下懒腰,放下了手中的笔,两手捏起画了一整夜的牌举过头顶,打量一番,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一个栩栩如生的92版白素贞跃然纸上,旁边还有油墨未干的哪吒和关羽。
顾云逸作为一个玉雕师,绘画方面对他而言并非什么难事,至于为何要绘制这三个人物,完全是因为顾白那个小毛孩天天在家追这几部剧。
“走了纪霄,我们去验证一下这个方法到底行不行。”顾云逸满怀欣喜地将纪霄抱入怀中,揣着这三张牌一溜烟地下了楼。
二人找了一个空旷的草坪,顾云逸将三张卡牌摊在草地上,让阳光将油墨一点点的沁干。乘此期间,他盘腿坐在了地上,开始按照师父交代的任务修习“黄庭禅坐”。
此时,操场上陆陆续续下来了很多魔法学院的学徒,在远处看见顾云逸后,开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人是谁?他在做什么?”
“听说他就是大祭司所预言出的救世少年?”
“没错,听说丘吉尔昨晚将最后一幅神谕塔罗送给了他!”
谈话的声音不小,话音刚落,登时引起了周边人的注意,目光深浅不一,有欣喜好奇,更多的则是惊诧和不甘心。
神域塔罗是几百年前大祭司亲手用魔法制作,全世界只有三副。
其中一副在丘吉尔手中,听说已经传承了数年,只有历任校长才有资格继承,且退位后必须交由下一任校长。
第二幅在卢思卡手中,他是当代最强大的魔法师,且为蒙哥马利学院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当之无愧。
第三幅一直供于密室的祭坛上,据说也是魔法值最强,也是最神秘的一幅,当今除了丘吉尔校长以外,在无人见过。
一时间,顾云逸的前后左右被围观的水泄不通,原本该上早课的小魔法师们统统都被这位黑色棕瞳,长相俊美的“救世少年”所吸引。
顾云逸已经进入禅定状态,并未听见周遭的窃窃私语声,倒是纪霄一溜烟地爬上了他的肩膀,两手插着腰,目光机警地来回扫到,生怕有人会伤害到他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