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又赢了?”一个老头走过来在他身旁坐下,递过去一壶水。
“谢谢。”接过水喝了一口,年轻犯人才道,“赢了。”
“小友跟谢辞水什么关系?”老者又问。
“哈哈,钱叔你可真会开玩笑,人家堂堂崆峒派掌门,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五百年前是一家吧。谢无锋、谢辞水,名字念着倒的确像是堂兄弟。”
“小老儿不懂看名字,只知道名字贱才好养活。”老头喝一口水,擦了把汗。
“钱三,钱三,您知道吗?东瀛那边很多人取名也是这个路数,所以您这名字不算贱。”
钱三看着谢无锋,道:“小友还去过东瀛?见多识广啊,怪不得每次猜别人是从哪里的监牢送过来的都能猜中。”
谢无锋笑笑,“没去过东瀛,我猜这个也跟见多识广没关系。”他直起身子,指着方才那名壮汉道,“钱叔您看,那人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钱三顺着谢无锋手指的方向看了半晌,摇了摇头,“除了个子大些之外,没什么不同啊。”
“有很大不同,那壮汉双肩比其他人要鼓,肩膀厚重,脖子粗壮,这说明他在原来的监牢里干的活大多是挑运重物。”谢无锋解释道,“再加上他小腿外弯,这说明他挑重物时是从上往下而行。这次来的犯人各个地方的都有,但最多的却是山东苏州两地,苏州的犯人平日干活很少会需要挑运,更别说从上往下。而泰山近几年在开凿山道,所以当地大批犯人都被送去泰山下苦力。再结合我之前说的,所以我推测他是泰山附近的监牢里送来的。”
钱三沉吟片刻,道:“小友,你这推测漏洞百出啊,万一那人的各种特征是被抓之前留下的呢?万一苏州最近也有需要挑工的地方呢?”
“那我就猜错了呗。”谢无锋摊摊手,“尽人事,听天命。我做的推测就是尽了人事,您说的那些就叫天命,真要错了我也没办法。”
“尽人事,听天命。”钱三呢喃着,“好!说得好啊!为小友这句话,你我再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