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丹头的除了肖合之外还有一个李前山,他们两个人代表着不同的势力。换句话说,江湖上最少有两股势力想要玉衡廉贞的命。
这是好的情况,坏的情况是还有其他势力躲在背后想浑水摸鱼,天知道玉衡廉贞这么多年得罪了多少人。
最坏的情况是,那背后的其他势力不仅仅是想浑水摸鱼。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因为玉衡廉贞的失踪,天下间的两个大门派之间已经剑拔弩张,最危险的部分在于,如果有人继续拿玉衡廉贞做文章,那最后牵扯其中的就不止两个门派这么简单。
谢无锋越想越觉得头痛,一壶酒饮尽还是觉得不够,他转身想去找小二再取一壶,刚一回头就看见呈大字躺在床上的汤逊雪。
她酣睡着,微张的嘴唇因为辣椒的关系有些红,一些发丝被汗水粘在额头上,均匀的呼吸带动着她的腹部不断起伏。
“这丫头。”谢无锋苦笑摇头,走过去将汤逊雪的鞋子脱下,又用凉水浸过的湿毛巾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汤逊雪皱着眉头睁开眼睛,也不知她有没有看清眼前的人,随即闭眼翻个身侧着继续睡。
谢无锋走到楼下取了酒,因为现在正是晚饭的时间点,所以整个一楼都坐满了吃饭的食客,他们交杯换盏,大声吵嚷,没有人在意台上画着浓妆唱着小曲的女伶。
女伶的年纪应该不小了,落座在台上的她身段依然优雅,但脸上的皱纹妆容无法覆盖,失去的朝气脂粉无法弥补,最关键的是她的声音也不再清澈明亮。
台下没有人注意她,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名角出现,谁会注意人老珠黄的她?
谢无锋靠在柱子边仰脖喝下一口苦酒,从周围的吵嚷中静静分辨着女伶的声音,连绵而幽怨,虽然算不上好,但也有几分韵味。
一曲毕,谢无锋走到台边往钱箱里投了几个铜板。离开时女伶和他四目相对,二人互相点头致意。
翌日,躺在几张椅子拼成的“床铺”上的谢无锋被汤逊雪叫醒,两人洗漱完毕之后再次启程。
他们骑马在萍乡到衡山的官道上一路疾驰,在渡过湘江之后停在了一处叫“月牙坡”的地方。
月牙坡四面环山,前后二十里无村无镇,如果让自己来选一个下手的地方,也一定会选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