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照某人的性格,他肯定不会问能不能打折,那就是100。
灯牌上,两个小小的,熟悉的“撒花”图案,在观众席上跳动着。
江挽悄悄攥紧了藏在解说台下的手,掌心随着心跳一阵温热。
即使陆深现在不应该在这儿,即使他往灯牌的方向看根本没看到任何人,但他很确定,陆深一定在这儿。
因为陆深如果不在这儿,就不会立起这么一个灯牌。
即使现在他在台上没法跟陆深有任何交流,但江挽心里明白这个灯牌是什么意思。
就算场下已空空如也,在某个角落里那个人还在等他。
他正在这里。
他和他一起。
江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胸中像多了一团温热的火。
当暂停时长来到两个半小时,时针突破了“23”这个数字,江挽悄悄蹬掉了自己的皮鞋,换成藏在暗格里的毛毛拖鞋,小岛偷偷递了个腰枕给他。
这时候要是有个镜头从解说台下面拍过来,场面应该挺搞笑,三个解说上半身西装革履,下半身齐刷刷各种毯子靠垫毛拖鞋,小岛甚至还踩着一只毛绒猪。
与这种躺平气质截然相反的,是江挽现在巨好的精气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