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只能提前行动,冒险直接这个地下的走/私制药组织连根拔了,结果在和上头的人接头的时候,差点被他们这些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炸死。”
“后来我就被师父捡了回去,在icu躺了半个月,醒来以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就连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最近才想起来的。”
他难得地在江雪坞面前放下了警惕心,将过去的事和盘托出:“但是我仇家太多,生怕连累师父,就换了身份出来自立门户了。”
江雪坞闻言若有所思:“这样。”
“所以啊,出去后离我远点,也别说我是什么沈明允,省的我的仇家寻上门来,冷不丁用一个木仓。。子儿射穿你的脑门,耽误你老婆孩子热炕头。”
难得说了那么多,沈修筠绷紧的后背逐渐放松,弹了弹烟灰,表情玩味,脸上半是玩笑半是冷淡:
“说起来,这家人也太怪了,来了那么多客人,竟没见主人出来迎接。”
江雪坞见对方冷静下来了,慢慢转过头,和他并肩往外看去。
这里视角极好,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将许家各处的景色收入眼帘,江雪坞只见远处的元沅被一个容貌看上去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oga揽着肩膀,对方一双琥珀色的瞳仁清秀温柔,看上去十分好说话的模样,但周身气度不凡,站在在一旁接待的云楚和许轩亭面前都不显弱势,显然是久居上位。
江雪坞打量了他片刻,在心里将对方的脸和当日通话中的人对比,心想就是程归云吧,片刻后若有所思:“是挺怪。”
“家里有老人生病,还能旁若无人地搞这么隆重的生日宴,都不能单独用怪字来形容了。”江雪坞想到了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的许正燃,平淡的语气里暗含讽刺。
“清官难断家务事,”沈修筠拍了拍身上的烟灰,迎风吹去身上的烟味,像是怕待会回去呛着谁:“咱们就别管了。”
“哎,话说,怎么光见你,怎么没见到你家oga啊?他叫什么来着,许灵?”
“许灵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