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换了个姿势坐,将腿往谢明月膝上一搭。

足下肌肉紧绷,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

若是放在从前,李成绮会觉得自己在折辱谢明月,令重臣服侍擦身,只有昏君才做得出。

而今却不同,谢明月此人善作伪,且耐性极佳,扮得个清风朗月的臣子,即便李成绮撩拨太过时,叫他停下,他仍能听话。

李成绮实在很想看看,究竟何种程度能逼得谢明月撕去这层恭顺无比的伪装,不再忍耐?

他失控时,又该是何种光景?

于谢明月,李成绮既希望月亮不坠青云,又要揽明月入怀。

他想看谢明月清醒自制,不染尘埃,永远都是他能依仗的重臣能臣,他又更想谢明月理智克己全然不复,只臣服于他给予的欲望旖旎中。

然而或许是身居高位太久,李成绮难免不傲慢。

他似乎忘了,倘若谢明月是后者,他必不可能独善其身,隔岸观火。

到时,是谁摧折谁,谁掌控谁,谁悔不当初,尚不可知。

李成绮没骨头一般地靠着墙,腿懒洋洋地放着,眸光在烛火下流转,圆融艳丽,像个妖物似的蛊惑人心。

他二指夹着文书,递给谢明月,道:“先生,讲给孤听。”

从他的角度看,谢明月下颌似乎有一瞬间的紧绷。

谢明月欲起身,然而李成绮的腿就在那搭着,只要他稍微动一下,都会与李成绮接触得更深。

李成绮歪着头,翘起唇时露出一双酒窝,显得格外无害单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