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秋不言,等着他继续。
结果对方憋了好半天才终于挤出来几个字,“我拉的琴真的没救了吗?”
迟秋微顿,没有想到他是在纠结这一个问题。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上次话说得重了些,伤害到人的自信心了。
阳子楚期待地看着他。
迟秋很想挽救性地鼓励一下,但搜肠刮肚都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
最后他真诚道:“其实你可以换个简单的乐器学。”
意外地,阳子楚笑着晃晃头,“其实我也觉得,我根本就不适合小提琴。”
迟秋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阳子楚,五官深邃,板寸黑t,穿着破洞牛仔裤,眉宇之间给人一种张扬不羁的感觉,光论气质,的确让人很难把他和小提琴联系在一起。
但艺术从来就不是单一的,迟秋想了想,换了个说辞,“没有适合不适合的说法,只要找对方法就行。”
“你是说我还有救?”
迟秋哑了声。
“如果你愿意去琴房练而不是在宿舍的话,也许有。”
其实这句话聊胜于无,音院的琴房是不对外开放的,进去之前需要刷学生卡。
阳子楚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挠了挠后脑勺,“那我还是去小花园吧。”
迟秋没说什么,忽然感觉到脚踝有些痒,低头一看,元宝正在舔他的腿,眼神渴求,大概饿了。
阳子楚忽然笑了下,“这你养的柯基?还挺可爱的。”说着,他就伸手去摸元宝。
元宝闻到不熟悉的味道,下意识竖起了毛,直接一掌拍过去,阳子楚的手背瞬间就多了几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