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少时间的功夫,一群小兔崽子全给叛倒了。
宁可同他这个教官对上都要□□恒邛。
这么一想心头就更不是滋味了,他砸吧了一下嘴,忍不住转过头对着当事人道:“你是真够可以的呀,就那么一点功夫,班级里的人心都全给你收买过去了。”
“我也这么觉得。”
可惜恒邛只是坦然自若的点点头应下,半点都没有被调侃的不自在。
就这?
“你怎么就没有半点同学为你叛变的感动呢?”魏成于咂舌不解,连他都要被这真挚的同学情谊给动摇了。
恒邛拧紧瓶盖,清了清喉咙纠正他话里的错误:“教官,不是叛变,这只是非常正常的帮理不帮亲而已。”
魏成于乐了:“帮理不帮亲?”
怎么就还上升到了帮理不帮亲的高度了?
恒邛敛目,光线下侧脸被头顶树林的交错形成的阴影遮挡着,半明半暗间还侧看还能看到手背上略微紧绷的血管脉络。
她没多想就已经抬起眼看着魏成于,意有所指:“主要是教官你最开始指责我的问题。”
魏成于同样对视回以目光,挑了挑眉,倒是挺想看看她下面到底要怎么说。
恒邛咬着营养液,慢悠悠的走着:“事实证明,人民恶霸最后都会被团结起来同仇敌忾的打倒,而为其出头是要遭受万人唾弃的。”
她语调上扬,竟然也是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但所谓的“人民恶霸”和“为其出头”都指的什么倒是挺清楚。
魏成于想笑,又觉得没什么要笑的,转去舔了舔牙根,竟然也觉得喉咙开始干的慌,“你厉害,我说不过你。”
现在的小兔崽子竟然一个个都那么有深度了吗?
吓人。
恒邛大大方方对着他诡异的注视,微微抬头,盯着看向隔着树丛庇阴透下来的日光,显得颇有些刺目。
灼烧的烫人。
恒邛收回眼,手腕一压重新转了个方向跟上去。
既然教官已经回来了,那下午的训练显然还是要继续的,
“行了啊,说的再多下午的训练也还是要照旧。”
底下顿时就是一片哀嚎声。
“啊,教官不是吧,下午的训练还要继续啊?”
“就不能放过我们一马吗?高抬贵手一下嘛好歹。”
“是啊教官,就放我们一马呗!”
声音错杂,但主提中心是无边的就是不想参加下午这场训练。
他们上午的训练负重跑,才刚刚耗空力气。
“一个个不训练想要干嘛?上天吗?”魏成于做出一副凶煞的样子,瞪他们一眼。
“教官,不上天,我只想上你的心里。”
有个大男生竟然还不知死活的对着他比了个爱心,深情的说着土味情话。
“我性取向笔直!”
魏成于都被逗笑了,伸手抓了东西朝着他位置扔过去,引起一阵假模假样的哀嚎痛呼,不过很快这点笑意又给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