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孟舟野鼻尖贴着他后颈,一开口湿乎乎的热气往上糊,“再睡会儿。”
陆秋深受了一惊,“你怎么在我床上?”
身后的人应该是醒了,借着起床气懒洋洋地说:“你抱我上来的啊,干嘛对我发脾气?我都多久没睡过床了?睡一下你的床怎么了?再说这床也不是你的,是我们的。”
说话间,他在后颈蹭了蹭,像只大狗。
后颈痒痒的,泛起不好描述的酥。陆秋深想起无数个这样醒来的早上,孟舟野习惯了蹭他脖子撒娇,这种行为的危险程度堪比在火药厂放烟花。实在是有过太多走火的经验,他浑身像触电,挣扎道:“放开,我要起床了!”
身体被缠得更紧,他挣扎得更用力,孟舟野跟他较劲,死活不松手,干脆把他压到身下。
陆秋深背面朝上,半张脸闷在枕头里,“你到底要干嘛?”
孟舟野眸色略深,“本来没想干嘛,你偏要拿屁股蹭我,现在我什么都想干。”
这话说的是事实,可他又不是故意的。
空气里漫散着甜丝丝的桂花香,越来越浓,越来越郁。身体里的刻印复苏生效了,他感觉呼吸被引燃,烫得呼吸不上来,想回怼的话变成没有方向感的蚂蚁在舌尖上乱转,没一只转出口。
孟舟野把他翻过来,嗓音变得低沉,“喜欢吗?昨天送你的惊喜。”
惊喜,说的是那首歌吧。与其说惊喜,不如说震撼和感动,还有翻倍涌来的愧疚。
执念是一把永远不缺燃料的火,只要碰到氧气,便能无止无休地燃烧。这把火,还在烧,他看得到,就在孟舟野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