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身上，沾染了其他人的难闻味道。

“咕噜咕噜咕噜……”苏言睡觉时偶尔嘴巴不老实，嘴里不停嘟囔着梦话。

梦着梦着，少年忽然意识到，怀里软乎乎的东西，并不是他的脑攻，而是他今天才有了的、三个月大的棉花崽崽。

“阿夜……”苏言揉揉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

恰好，视线恢复时，皇靳夜就坐在他腰边。

皇靳夜的嗓音听不出咸淡：“醒了？”

“恩，现在几点了？”苏言找到手机，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电量不足关机了。

于是赤着脚找到充电线，把手机充上。

“九点。”皇靳夜胳膊肘随意搭在双腿间，深邃的目光眼睁睁看着苏言赤着脚丫子充完电，又赤脚跑回来。

苏言坐到沙发边穿鞋的时候，终于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阿夜，你怎么了？”少年想起了早些时候在车上，云涞单独跟他说过的话。

所以，阿夜是因为皇奶奶的身体原因，一直闷闷不乐么。

皇靳夜：“没怎么……”

“我们明天再去陪皇奶奶，好不好？”苏言往皇靳夜身边靠了靠。

皇靳夜回头，看了苏言一眼，又转了过去。

苏言那么聪明，大概是看出皇老太太身体不好了。

可是，这并不是他生气的原因。

因为苏言靠得太近，皇靳夜又嗅到那股子让他讨厌的冷冽气味。

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你要是心情不好，你跟我说。”苏言又靠过去。

这回，少年松开了皇靳夜的手臂，自己张开双臂：“我这一身骨头没带多少肉，胸膛也不宽阔，但是你也可以偶尔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