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酷盖艰难地踢掉了怀里的枕头。
南宫绛还没想到下一步要怎么做,身体就已经跟着弯下,捡起了那个枕头。
枕头上,残留了少年身上的味道。
好像也没有那么脏,还有点好闻。
他把枕头放回床上,看到床上的人儿,瞳孔一怔:“你怎么……”
刚刚弯腰捡枕头的功夫,酷盖竟然把上衣解了。
裤子也脱了。
白花花的腿没有半遮半露的娇羞,也没有丝毫朦胧感,就这么,直接又直观地,犹如一双修长又嫩的白玉,缠绵在白色的床单上。
南宫绛的太阳穴,突突突,跳得更厉害了。
但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
谁都不知道那张面瘫的表情下,藏着怎样一颗早已惊涛骇浪的心。
“唔……”迷乱中,酷盖抓到了南宫绛的衣角。
那双透着粉白的手,吃力地往自己身边拽了拽。
午夜的月光透过宾馆房间劣质的遮光帘,在地上投射出镂空的小圆点,细细碎碎。
不知道是哪一声、哪一指拨对了弦,一直静谧站定的男人忽然在某个瞬间,疯狂地跳上了床。
有句话说的没错。
人之初,性本恶,外表的矜贵与高冷把恶圈住,但是当这些伪装剥掉,内里的疯狂就会涌泄而出。
曾经那些个与酷盖朝夕相处的日日夜夜里,许多可以被模糊定义为「亲情」的举动仿佛在此刻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
酷盖要他亲他,可他想着这只是正常家人之间的互动,就只亲了酷盖的额头;
酷盖说脚崴了,他觉得自己是出于兄长的照顾,便把酷盖用公主抱抱起来,从街头走到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