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绑在一张棕红色的木椅上。
深色的遮光帘将窗户遮掩得严严实实,分不清白昼还是黑夜,只有墙体上插着一枚拳头大小的夜光灯,勉强能让屋子里的人看清周遭。
“唔、唔……”嘴被堵上,讲不出话。
身体稍稍一动,就传来一种昏沉的微弱痛意——
他的鼻孔被人用钩子勾住了,连接钩子的是吊在房顶的鱼线;
两边肩膀处也有两根钩子,尖锐的弯钩刺破了毛衣和内衫,肩膀稍稍一动,还能感觉到自己皮肉被拉扯的怪异感觉。
从毛衣上已经凝固的血迹来看,这钩子应该是刺穿了他的肩膀皮肉,穿出了个洞。
按理说,皮肤钻孔的痛感应该是撕心裂肺的。似乎是打了麻药的缘故,苏言感觉不到太明显的疼。
手臂则是被粗布麻绳牢牢绑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上,手腕处紧紧系着细而结实的鱼线。
因为绑久了的缘故,细瘦的手腕已经勒出了深浅不一的红痕,几乎要渗出血来。
仿佛,是要把他做成活人提线玩偶。
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和做法……
苏言瘦削的身体在寒冷与僵硬中猛地颤了一下。
封固在心底的胆怯与恐惧漫上心头,呼吸开始急促,连带着喉咙也跟着发出了颤抖的气音。
少年从没想过,他拼命想要忘记、封存的那段非人记忆,再一次重现了。
甚至,就是在一个看似平常的秋天,一个只不过是带狗狗遛弯的清晨,等他再次睁开眼,噩梦突然就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