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守在这里的员工立刻把柯尔特先生叫了出来,柯尔特先生一见到格拉夫的时候,就张开双手走上去,和这个不太适应的大个子拥抱了一下。两人分开的时候,他低头看了一眼,衣服上有点脏。心里虽然在诋毁着格拉夫,但是脸上完全是一种开心的表情,“太棒了,不得不说你们的东西太棒了,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需要进货了,那么我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格拉夫退了几步,他受不了这个身上居然还抹了香水的家伙的拥抱,“当然,钱呢?”
“在这!”,柯尔特掏出了一张支票,递了过去。他有现金,但那是他自己的,而这张支票则是伍德的。支票作为资本世界流通最广,也是最适用的媒介几乎融入到了人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帝国中央银行已经发现了最高限额五块钱的支票本,只要支票上的数字不超过支票的限额,并且有对应的签字与暗号,就能够在银行兑取足额的现金。
格拉夫不会分辨支票的真假,不过他记得杜林告诉他的话,不用担心柯尔特不给钱,除非他不想看见第二天的太阳。这并不是吹嘘,作为涉及到了灰色生意的商人,哪个手底下没有一群“维持正义”的帮手?柯尔特既然敢卖私酒,就说明他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他动手拿走了本来不属于他的东西,就必须做好付出被人砍掉乱伸的手的准备。
格拉夫把支票收起来之后,继续望着他,“还有!”
“还有?!”,柯尔特愣了一下,“我刚才给过你了!”
格拉夫表情有些异样的看着他,看到柯尔特不得不看看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合适的东西。他表现的非常自然,自然到格拉夫都在考虑,倒是他真的忘记了,还是有意演给自己看。
“上一批货的结余,你的东西卖的差不多了,该结的账也要结了!”,格拉夫提醒了一句,这句话让柯尔特都傻了眼。
他只想着帮助伍德顺便白捞一百箱酒回来,完全忘记了再进货的时候也是应该结账的时候。私酒不是合法生意,受到了帝国法律和神权法的打击与制裁,所以没有任何私酒商人会如同做正当生意那样,还让买家押款。每一批货都要在卖完的时候立刻结账,这就是规律,从来没有听谁说过做犯法的事情还带分期的。
那不是什么小钱,好几千块!
因为不是小钱,所以格拉夫的眼神不知不觉间变得凶狠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刚刚杀过人的缘故,杀意几乎浓烈到从身体里往外溢出来的地步。
柯尔特怔了一下,立刻笑了起来,“怎么会忘记呢?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别当真!”,他说完抬手想要拍一拍格拉夫的肩膀,这是他的一个习惯,他觉得拍人肩膀能够证明自己的地位要高于对方,所以他喜欢拍人肩膀。但是在这一刻,抬起的手怎么也拍不下去。
光线如同一道看不见的墙壁,在柯尔特和格拉夫之间竖立起一道绝对的绝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