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
短短二十天的时间里,在杜林后面进来的那一批人只剩下两个,其他人都死于各种各样的意外。有在浴室滑到被湿毛巾闷死的、有做器械被器械砸死的、有意外触电被电死的……,到今天早上只剩下最后两个。就在杜林准备继续安排他们意外去世的时候,他们自己主动从监区三楼跳了下来了。
他们的运气不错,摔断了腿和胳膊,加上杜林怀疑有人和典狱长打了招呼,他们被许可保外就医,坐着刚才那辆车从监狱的正大门离开了。望着缓缓闭合的铁门,杜林收回了目光,走到角落里的阶梯架上坐了下来,双手十指交叉,架在膝盖上,顶着下巴。周围的人望向这边的眼神都有些怪异,或许外面的人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但是里面的人总有人知道。
他们对杜林这个年纪轻轻的“巨头”,第一次由内而外的生出了一种惊悸。
这种人,能不招惹最好就不要招惹,谁都不希望自己某一天莫名其妙的死于各种意外,死后还要被人拿出来做反面典型当做教材。
监狱里的日子变得轻松起来,但是监狱外面的局势骤然间开始紧张。
州长亲自领衔州立违禁品调查局(rca)局长一职,在各地也都设置了分局,垂直的管理让下面城市的市长、议员都没有办法插手违禁品调查局的工作。根据第二次禁酒令相关的规定,违禁品调查局有权力要求任何“看起来可疑”的人或者车接受检查,拒绝接受检查的单位调查局成员有权在警告后使用武力,所有rca的具体经办事项,地方政府无权过问,需向州立rca申请之后才可以调阅档案。
有人认为新党党魁因为孩子的死亡已经丧心病狂,居然出台了这样一个狗屁不通的法案和机构,把所有私酒贩子和违禁品贩子都当做了仇人,以至于在某些地区依靠这两方面搂钱的帮派都叫嚣着要对新党党魁发布必杀令。他为了私事动用公器,造成了社会极大的动荡。
但这就是真相吗?
“不,这不是他的目的!”,总督大人靠在厚厚的枕头上,虽然他脖子以下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的直觉了,即使喝奶都没有用,但是他的脑子并没有因此就变得迟钝。相反的是可能脖子以下瘫痪的身体失去了控制让身体多出了大量的养分来滋养大脑,他感觉到自己的脑子比以前更加的好用。
女佣拿着干净的手绢擦拭着他嘴边流出来的口水,他微微点头致意,说了一句谢谢。在人前,他总是风度翩翩的绅士,即使已经瘫痪在床,他都是人们眼中熟悉的,具有魅力的老头子。在他的面前罗立着十几名坎乐斯州旧党中的重要任务,老头子侃侃而谈,“我对这位新党的老对头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你们可能不太清楚,其实我和他都是毕业于帝国皇家高等学院,我比他早毕业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