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杜林这些孩子们不怎么仁慈,对孙子辈却很仁爱,他一边和杜林说着办公室外的小克斯玛先生正在撵着别人家的一只鸡到处乱跑,一边问了一个问题,“上次我和你说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做好?”
杜林摸了摸下巴,“你是说门农那件事?”
“对,门农。”,克斯玛的先生不像刚才充满了温馨的氛围,有一种说不出的森然,“他差一点就伤害了我们家族的成员,无论他是谁,他都必须付出代价!在过去,我连公爵都敢杀,现在是你证明自己的时候了,我的儿子。”
克斯玛先生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按照他年轻那会,帝国公爵虽然不再具备拥有建立公国的权力,可在帝国贵族阶级中依旧是一座庞大到让人不得不仰望的大山。有钱,有权,有人脉,有军队,可以说他的领地就是他的国,只是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罢了。可就是这样一个连皇室都必须尊重的公爵,就死在了克斯玛先生的双枪之下。
若是按照现在的官职作为参考标准,差不多应该就是马格斯这个级别的人物了。
克斯玛先生一辈子都没有遵守过法律,所以他也不把法律当一回事。
从他口中听见“家族”这个词的杜林突然间有些恍惚,他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镇子上的人在十几年前就将家族这个词用在了克斯家一家身上,而克斯玛先生也坦然承受了这样的词汇。小时候杜林可能会觉得很荣耀,大一点反而觉得有点可耻。
只是一个乡下的农夫家庭,用家族这个特指的词汇,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现在看来这不是夸张,这就是事实。
家族的尊严不容许任何的冒犯,家庭的成员也不允许受到任何人的伤害,哪怕只是威胁,都不行。
杜林有一会没说话,克斯玛先生有些气闷,“我不管,我让邮差给你送了一个东西过去,好了,我不想和你说话了,我挂电话了。”
当杜林反应过来的时候听筒里已经没有了声音,他好笑的摇着头,他的父亲和以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心态上的,习惯上的,这其实是一件好事。
然后他就开始安心的等待着克斯玛先生送给他的东西,他非常的好奇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一等,就等到了一个多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