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普克的身体不好,年纪已经很大了,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得起任何严重的伤害。别说用电刑水刑这样具有一定伤害性质的逼供方式,哪怕是打他几拳,说不定都能送他去见诸神。军方对于这样的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办法,打不能打,恐吓也不管用,但是今天,他们找到了一个非常有效的手段,那就是家人。
一名四十多岁身体强壮的血色黎明组织成员在无法承受酷刑,以及家人死在自己面前的压力之下,说出了一些他本来并不应该说东西,比如说沙普克的家人去了什么地方。
沙普克和门农闹翻之前就已经通过一些渠道把自己的家人送到了联邦去,与门农合作的这些年里他也多多少少“赚”了一些钱,足够他的家人在联邦那边过着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富裕的生活。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人,哪怕是沙普克这样的前进党党鞭。
人总有些脆弱的一面,或者说弱点,家人,往往是大多数人的弱点。
为了提供一个安全稳定相对富足的生活,沙普克也曾经放弃了一些坚持,才换来了这样的一天。
他不会开口,不仅是因为心中对于血色黎明的坚持和狂热,更是因为他和所有血色黎明组织成员一样,畏惧那个首领。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看见这些人在自己身边绕来绕去。
“沙普克先生,我觉得你还是配合我们最好,我们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有些人必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个人不是你,你没有必要为别人放弃自己热爱生活的权力。”,负责审讯的军官声音很有磁性,而且一点也不凶恶。他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非常干净的一个人。干净整洁的军装穿在他的身上,衬托出他出彩的气质,甚至比一些穿着时尚潮流衣服的模特更加的好看,更吸引人们的注意力。
等待了五分钟,沙普克依然一点想要招供的意思都没有,疲劳、恐吓、威胁,大多数相对温和的手段都用过了,但是沙普克依旧一言不发。
军官抿了抿嘴,脸上露出了一些无可奈何的表情,他将手中的笔放在了笔记本上,“今天的审讯到此结束,希望你在休息的时候,顺便好好的考虑一下,不要逼我们使用一些不荣誉的做法。”
沙普克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因为这个小伙子说了“不荣誉”这样的一个词组,能够说出这个词组的人,往往都来自于社会底层并且拥有帮派的背景,他盯着年轻的军官多看了几眼,又闭上了眼睛。不多一会,两名军人推着轮椅将沙普克送回到一个封闭的房间里,关上了门后留下他一个人。
第二天、第三天以及更长的时间里都没有人来审问他,直到第四天,他再次被送到了审讯室里,看着那个年轻的熟悉的军官,沙普克依旧保持着沉默。
年轻的军官对着他笑了笑,还说了一句下午好。说完,房间里那个占据了大半块墙壁的镜子收缩到墙壁里,露出了一个单面透明的玻璃,在另外一间房间里,他看见了自己的家人。他并没有表现出如何震惊、恐惧的表情,他一直保持的平静,被逮捕之后他一直都这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