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两下……,男人已经委顿在椅子上,杜林再次举起了酒瓶,“宣传出去?”,他有些阴森的眼神看向了其他人,“我相信在座的都是聪明人,也都知道做‘长舌妇’的下场,我说的对吗?”
那些毫无立场的族人纷纷点头,或是低下头沉默不语,杜林收回目光心平气和的看着男人,“你现在冷静一点了吗?”
早就头昏脑涨的家主眼前几乎都完全黑了,他抱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一种溺水的窒息感正在威胁着他的神经。他很想像那本书中从容面对死亡的贵族那样站起来微笑着面对杜林这个凶神恶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从自己的身体里找不到哪怕一丁点直面死亡的勇气。
“回答我!”,杜林看着他,“我不喜欢别人打断我的话,我也一样不喜欢等待别人漫长的思考!”
眼看着结实的酒瓶又要抡下来,迪妮莎睁开眼看着杜林,说了一声“够了”。
无论如何,这个男人对她和妹妹多么的残忍,他都是她们的父亲。她没办法像妹妹那样惊恐又兴奋的站在一角看着父亲遭遇这样的折磨。
杜林瞥了一眼迪妮莎,将酒瓶放回到桌子上,他点了一下头,重新坐了回去,然后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摊开了手,“瞧,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矛盾,乔夫先生,你说是吗?”
已经苏醒过来的乔夫还趴在桌子上,在杜林说到他名字的时候他的身体抖了一下,他无法想象杜林居然是这么凶残的一个人,那些报纸和那些记者都踏马的是瞎子吗?如此残暴的一个人在报纸上的形象居然是一个弱者?这踏马的还是弱者?这都快要吃人了好不好?
他缓缓的捂着头坐直了身子,低头沉默不语,他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有勇气用死亡去证明杜林不敢对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他也没有勇气再去主张自己的权益。
杜林再次点头,“很好,我已经和乔夫先生在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那么您呢?”,他继而看向了家主先生,经过短暂的时间他稍微好受了一些,他此时内心的恐惧并不比乔夫少多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看了一眼杜林,又看了一眼身边有些担心的女儿,低着头闭上了嘴巴。
杜林立刻掏出了一块手帕,擦拭了一下家主头上的鲜血,一脸关切的表情,“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不小心?以后走路一定要小心一点,不是每一次都能够这么幸运!”
他回头看了一眼迪妮雅,小姑娘顿时被吓的一个激灵,他似笑非笑的示意了一下,“还不扶着你父亲去治疗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