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瓦里卡两人的自首让西部两个群体紧张的对峙突然间降压了,很多工人阶级都在看移民劳工们的笑话,移民群体则产生了一些恐慌的心理。
前段时间警察局也好,调查局也罢,一是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能够指证某些人参与或者组织了之前发生的暴动,二是就算有人被抓了,上百万的移民团结一心,西部各地都爆发规模的游行示威,也能够逼迫当局暂时妥协,把抓住的人释放出来。
现在的局势一下子倒转过来,西瓦里卡和络腮胡的背叛制造了移民群体的恐慌,一个群体一旦产生了恐慌骚乱,就不可能再团结起来。每个人都害怕西瓦里卡和络腮胡胡乱的攀咬,那些和他们认识,并且参与了那场骚乱的人更是惶恐不安,生怕自己被“交代”出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西部三个州的州政府同时发布了一道新的通知,号召大家检举揭发周围可能存在的犯罪分子。这道政令出来之后立刻瓦解了之前在人们看来如同塔盾一样坚不可摧的团结,移民们开始尽量不外出,不和其他人交谈,更不会再吹嘘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某些在以前可以被当做英雄的事情。
接连不断有“代表”被逮捕,面对开始严肃的形势不仅移民群体消停了,工人阶级也消停了,因为被抓的不只有移民群体的人,还有工人阶级的人。
要知道在死亡的一百零三人中,不只有工人被打死,移民也被打死了几十个。
死亡已经成为了事实,那么就必须有人要为这些人的死亡买单。
就在这样一个非常特殊的阶段里,西瓦里卡接受了西部几家报纸的采访,隔日这些报纸在经过短时间的平静之后,被一抢而空,完全脱销。
在采访中,西瓦里卡声称,他之所以要自首,要揭发一些“组织者”,是因为他很清楚,帝国是一个法制的国度。在这里法律凌驾于一切之上,在法律的面前即使他们还没有得到帝国公民的身份,也不会因此就低人一等。他们享受着和所有人一样的权利以及义务。
做错了的事情就是做错了,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的僵持让移民群体以后更加难以融入帝国的环境中,所以他和络腮胡愿意牺牲自己,来换取一次机会,一次悔过的机会。
与此同时,西瓦里卡认为这件事已经惊动了整个帝国乃至于国际,也应该到此为止,这本来就是他们最初的诉求。通过制造更大更具有影响力的示威游行,来博取全社会的关注,给予他们最公正的审判。现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但是手段有些过火,无论这件事最后走向何方,都应该有人站出承担所有的责任。
毕竟一百多人的死亡和数百人的受伤,这已经不是小打小闹了,这是一件后果极其严重的暴动,是一桩惨案,是无法敷衍过去的大案!
他不需要被别人找出来,他愿意自己站出来承担这一切,他想要通过自己的行为告诉所有人——我们的确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