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夫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又出问题了,毕竟三年的平静让他认为自己的弟弟已经改过自新,加上希曼告诉格拉夫他有了一个女朋友,而且打算自己做生意,赚点钱买房子,格拉夫给了他一大笔钱。
其实所有的骗局本质上都是相同的,那就是瞄准了被骗者的弱点,格拉夫的弱点就是他的家人,是他的母亲还有他的弟弟,现在又加上了他的妻子,这辈子他都不会改变。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约有半年多时间,被欺骗了这么久的格拉夫终于觉察到不对劲了,他要求希曼带他去那个所谓的公司看一看时,希曼以“你永远都不信任我”为借口和格拉夫吵了一架。
对于这些小帮派成员来说,一个无法给他们带来更多财富的外人是没有价值的,加上接下来的日子里格拉夫断掉了给希曼额外的零花钱,以及格拉夫的妻子怀孕的消息,希曼终于开始铤而走险。
“如果你哥哥的妻子生下了孩子,你这辈子都别指望能够从他那里继承什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其中一人出意外。”
不管怎么说希曼也是一个上过大学的人,他知道入室凶杀意味着什么,不仅地区警察局和调查局会成立调查组,各大帮派也会把这个“破坏规矩”的人找出来。
相较于杀死那个女人,反倒是袭杀格拉夫更简单一点,在一些刺激性道具的作用下,希曼决定配合这些人。
那个没有任何文化的废物哥哥终于不会再像父亲那样装作了不起的样子,教训他这样的社会精英了,当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刻,感觉到有什么沉重的负担从胸口消失一样,从来都没有过的轻松。
此时躲藏在仓库中避风头的希曼抬起头,猩红的眼珠上爬满了血丝,他面容扭曲的看着仓库中的几个人,有些歇斯底里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双眼无神的嘶吼道,“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的问我,到底要我回答你们几次?”
“是,是……是!只要他死掉,他的银行账户就会被我继承,每个月都会有好几万的分红……”
那几名希曼的“好朋友”对视一眼,闭上了嘴巴。
当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都佛给杜林打了一个电话,他从报纸上看到了格拉夫遇袭的消息,这要感谢帝国报社还没有学会尊重平民隐私,以及打码的技术,让格拉夫的面容出现在报纸上。
他上午就赶过去了,格拉夫一直在接受抢救,知道下午三点四十几分,抢救才结束,他第一时间就给杜林打了电话。
“非常遗憾,boss,格拉夫受袭后被发现的太迟了,多数器官衰竭,脑部也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一分钟前医院停止了抢救。”,都佛的声音很轻,“我很抱歉……”
杜林拿着听筒没有说话,脑海中有关于格拉夫的记忆又变得清晰起来,仿佛一切就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
他可以做一个好朋友,也很有担当,但他不是吃自己这行饭的。
曾经有一段时间杜林对格拉夫有过一些说不清楚的不待见,因为他个人的原因不听指挥,让自己损失了好几位可靠的兄弟,伍德也差一点就给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