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赢了,他的信心和野心就会进一步的扩张,极有可能在未来尝试着挑战一下帝国央行,这会造成很麻烦的局面,央行只喜欢金钱,不喜欢麻烦。
商会赢了,社会上肯定会传出一种可怕的言论,认为商会已经凌驾于政权之上,毕竟连州长亲自下台对垒都输了,当人们把商会捧的太高乃至于隐约能够影响到政权和主权时,帝国就会下狠手。
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议和,丢出来一批弃子让杜林解气,同时把这件事冷处理,让大家逐渐忘了它。
现在找任何人去压制杜林都不太好使,他的成功并非是靠大家给予帮助奠定了基础才成功的,这就让能够影响他的人数变得寥寥可数。
马格斯不会和资本家同流合污,这是他的坚持。
杜林身边重要的伙伴们又都是瓜尔特人,同时也是杜林坚定的崇拜者,他们更不可能会为了外人张口请求杜林作出违背本意的决定,最后这个选择就落在了最近非常活跃的鲍沃斯身上。
有了商会和央行双方面的拜托,鲍沃斯认为时机已经到了,决定和杜林聊一聊,就有了这样一次交谈。
面对这样有些可笑的开场白,杜林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矜持,“如果你有兴趣,只要你有时间,我会安排人全程带你游玩整个安比卢奥州。”
他没有用敬语,他觉得鲍沃斯不值得自己去敬佩,特别是这个人不止一次在政治舞台上抨击自己,企图踩自己的时候。
鲍沃斯内心中有一些不快,他隐藏了起来,“年纪大了,也不打算到处走了,能够平平静静的退休我已经很满足了。”,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最近看报纸上说你和商会之间发生了纠纷?”
这是一种很惯用的说话方式,按照正常的套路来看,杜林应该回答都是一些不足为道的小事情,然后鲍沃斯就会强调一下自己的身份,接着告诉他,既然都是小事情那就算了之类的,再给出一些好处,这笔交易就算完成了。
大多数时候,所谓的政治交易就是这样,放弃自己正在做的,从其他地方得到不弱于计划中的好处,皆大欢喜又不会太过于得罪人,这是每一位政客都必修的学科。
但杜林不是一般人,至少不是一般的政客。
面对鲍沃斯想要和稀泥的提问,他似笑非笑的一转身,望着帝都的方向,坚定的回答道,“鲍沃斯先生,可能你看的报纸对我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在描述上存在用词的错误。”
“我需要纠正一下,这不是纠纷,而是商会存在严重的犯罪行为,至少他们包庇了一些企业的违法行为,为这些企业抗税提供了必要的庇护。”
听筒的背后鲍沃斯脸上并不热情的笑容顿时凝固了,他脸色变得很差,“是吗?可能我获取消息的渠道有些问题,能和我说说关于这件事的内情吗?”
杜林再次强硬的拒绝了鲍沃斯的要求,“在案件完全结束之前,我不太方便透露和这宗案件有关系的内幕消息,所以非常抱歉。”
“连我都不能透露吗?还是说你认为我有可能会把消息透露出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鲍沃斯已经开始生气,杜林一如既往的不给他面子,让他很难看,也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