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以来从政时间太短,就算他有很亮眼的政绩,可是这些政绩比起马格斯的丰功伟绩来说还是有点不够看的。
其次杜林的上位有巧合的一部分,人们都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可是多丽总觉得杜林有些“空”。
她早先是做发展办公室最高长官的工作,如果把新党比作一个企业,那么这个发展办公室就等同于招工办和人事处的集合体。
那些被她引入新党,一步一个脚印成长起来的党内组织成员每一次的成长都是有原因的,有道理的,可是在杜林升上看不见这些,他teng的一下就长一截,又teng的一下长一截,基础不是很牢,没有马格斯他肯定是要摔跟头的,而且他也不是多丽引入新党的,所以多多少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所以,她采用了一种非常婉转的方式来回答杜林的问题,既回答了杜林的问题,又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不管这个回答以后会不会透露出去,对她的影响都非常的有限,“我没有任何需要表态的地方,主席阁下是一个好人!”
这样一个优点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回答使得杜林笑了起来,多丽看似没有任何问题的回答其实直指了问题的核心,她的确对那个位置有些想法。
他问的是对那个位置有没有想法,多丽回答主席阁下人不错,他问的是有关于工作方面的问题,多丽回答的却是和工作没有关系的答案。
看似没有关联也没有矛盾的回答,其实已经表明了多丽的想法。
这就像大家都在传闻某位老好人的妻子出了轨,老好人问知情人“你能确定你的消息是准确的吗”,知情人却回答“你上个月不是出差了吗”一样,不需要正面的回答,却已经能够把话说明白。
多丽看着杜林的模样微微假笑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按在包上,“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告辞了,上午的会还有很多记录需要整理……”
杜林一抬手,按住了多丽,“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鲍沃斯先生突然辞职,那么按照规矩,应该谁临时担任新党领袖这个重要的职务?”
多丽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来,她皱了皱眉,“我们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而且鲍沃斯阁下虽然在工作方面……抱歉,他的身体非常的健康,这个假设并不成立。”
她差点就想要抱怨一下,不过还是止住了口,信任这个东西之所以说它是最廉价的,一是因为只要有足够的价码,背叛就会毫不犹豫的降临。
其次,只要有了那么一丁点的放松,信任这个东西就想不要钱一样快速的鼓胀起来。
只是说了一句比较不适合说的话,加上马格斯,那么一丁点的信任膨胀之快足以让她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好在她始终没有说出来,这也是为什么位高权重的人不愿意彼此直接面对,是真的容易出事。
“我知道鲍沃斯先生的身体很好,我只是假设,假设鲍沃斯先生因为某些原因,比如说身体原因无法继续担任新党领袖,主动辞职了,那么谁来暂时代替他的位置执行领袖的职责和权力?”
在大约三十多秒的沉默之后,多丽用喝水掩饰了一下内心中的涟漪,“委员会会通过表决的方式,来选出暂时代替鲍沃斯先生实施执行领袖权利与义务的人选。”
杜林再次闻到,“会是谁?”
多丽抿了抿嘴,看着杜林,杜林也迎着她的目光毫不动摇。
片刻后,多丽才说道,“在三位主席中选出这个人选!”
这是非常正常的答案,无论委员会怎么表决,这个人选都不会超出“主席团”三位正副主席的范围。
往下数,党鞭这个位置暂时空缺不提,再往下的党内高层例如多丽之前做的发展办公室,后勤办公室,保障办公室,内务办公室等等等等一大堆办公室里,并没有谁具备成为临时领袖的权威,州长们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只剩下三位正副主席。
而且,主席阁下本人是不太可能成为这个临时领袖的,因为他本身职务的关系和领袖有直接的冲突,更有可能是从两名副主席中选出一位暂时来执行这些权力和责任。
不过,在这其中还是可以通过一些手段改变这种情况,比如说某位新党委员会副主席突然成为了新党委员会的正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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