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用力点了一下头,“是的,首相阁下,我们直接从母体的宝宝袋里提取这种激素,然后在动物和志愿者的身上先尝试使用,确保了不会存在任何不可控制的风险后,才会给马格斯先生使用。”
每年五大医疗集团都会从社会上招募大批的志愿者来进行药品的临床实验,包括了一些手术革新上的实际操作。
志愿者不需要在这个过程中支付哪怕一分钱给医疗集团,不仅如此医疗集团还会以每周帝国工资最低标准五倍到二十倍的价格,给这些志愿者发放工资。
其中需要进行手术项的志愿者,还会额外一次性与给五千块到三万块不等的酬劳,并且医疗集团会签订一份合同,极力确保所有志愿者的人身安全。
这就让社会上一些不愿意工作,短时间里又急需一大笔钱的人找到了赚钱的新地方,在这些志愿者中除了大约百分之三十是真正迫切需要新药或者新的手术方法来治疗的病人,更多的都是一些来赚钱的。
当然,即便有各种的保证和保障措施,每年还是会有数百人到数千人因为药物的临床实验死在某个实验室里。
醉经一段时间以来社会上的人权组织都在高升呼吁使用人类本身作为药物的实验是没有人性的,是违背了伦理道德的,但是缺少了这部分实验后各种新的医药品又难以面向大众,没有人会去尝试那种不经过临床验证的新药。
可笑的是那些人权斗士们一边呼吁人们不要因为金钱放弃健康和生命,一边斥责医疗集团用金钱来挥霍人的健康和性命,同时他们又在吃着可能因为很多人过敏死亡或是落下残疾后改良数次才安全的药品。
端起碗吃饭,吃完饭砸碗,这已经是一种社会常态,不过毕竟死亡和重度残疾的后果太过于可怕,以至于大量的民众在了解到这些消息之后,也踊跃的呼吁要停止不安全的临床验证。
但问题是,临床验证永远都是不安全的,特别是那些新药。
迫于来自社会上的压力,已经有一些人提出了要停止使用人类作为药品的临床验证群体,改换为更加接近人类的动物,医疗集团方面也没有太多很好的办法,只能拦着这条法案不给它通过。
可如果……有某些大人物愿意伸一把手,那么一切都变得容易解决起来。
库巴尔也听闻了最近闹得一些事情,原因是一种全新的消炎特效药在临床过程中出现了一些严重的问题,百分之二十以上的服药者因为一些还没有查明的问题出现了急性的器官衰竭,已经死了几十人。
这件事被某个刚刚入职的年轻医学生披露了出来,顿时引起了社会的巨大反响和恐慌,那些社会活动家就差点指着医疗集团的鼻子说他们是蓄意谋杀。
库巴尔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沉默了片刻后有看了看马格斯,叹了一口气,“人类文明每进一步,都无法数的清的人在为此付出,乃至于牺牲。”,他斜睨了一眼这名医生,声音变得低沉了一些,“不能因为害怕死亡,害怕受伤,就让文明的进程停止在这一刻,我们将会是历史的罪人。”
“每年数以千万计的人服用药物并且摆脱疾病的困扰,少数人动摇不了这个社会,尽快安排临床实验,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医生吁了一口气,然后快速的离开,库巴尔让人关上了病房的房门,坐在了病床边上,他看着马格斯,马格斯也看着他,但偏偏从这个老伙计的眼睛里看不见丝毫的焦点,他就像是在发呆那样。
“我会尽可能的帮助你康复起来,但是如果……”,他又沉默了起来,现在有一些麻烦,或者说很大的麻烦。
但是这些事情没有必要说给马格斯听,他现在已经这样了,就应该有一个好心情,保持良好的情绪,没有必要让他也跟着烦恼。
库巴尔站起来准备告辞,走了两步后一直躺在床上的马格斯突然间哼了两声,他的身体就像是抽搐一样一抽一抽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偶尔发出“哼”的一声,有些痛苦,又有些焦躁,他似乎想要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