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原本说好要回国,现在又不回去了,到底有些心虚,一个人嘀嘀咕咕地编好了全套说辞,就等着队友们来问他,结果,他都“感冒”半天了,除了谢乐培问了一下他让他好好休息,就没其他人来搭理他了,就连他最好的朋友程泽宇,都没找他说一个字。
去诊所的路上,傅宁主动在微信上找程泽宇,表达了一下因“感冒”不能回去的歉意,谁知道程泽宇竟然回复:感得漂亮,还说没关系,大家都不介意,很期待跟傅亦杨打友谊赛。
傅宁心里很不是滋味,冲着霍裴然嘀咕:“这些家伙,一点队友情都没有。”
霍裴然心说:你要是有,你就回去了。
他压了压傅宁的鸭舌帽,牵住傅宁的手,道:“你曾经是国家队的队长,他们肯定很想你,但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我这么需要你。”
傅宁心里甜甜的,晃了晃霍裴然的手,道:“那然然,我们快点走吧。”
诊所在一个称得上破旧的街区,四周居住的也都是社会底层人员,甚至有些人就住在大楼的楼道里,拥着破旧的被褥,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傅宁和霍裴然这两个亚洲人,霍裴然没有再牵着傅宁的手,但始终跟他走在一起,挡住别人探究的视线。
傅宁小声嘀咕:“我都不知道柏林有这么破旧的地方。”
霍裴然说:“对于有些人来说,越是繁华的地方,越难生存,我们走吧。”
傅宁说:“要是这里的医生能治好然然,我把我一年的比赛奖金捐出来,规划一下这里,让这些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霍裴然诧异地回头,问傅宁:“宁宁,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霍裴然的眼神很深邃,像是感动,又像是藏着什么别的更深的、傅宁看不懂的情绪,让傅宁沉溺其中,不愿醒来。
他下意识地、结结巴巴地说:“也、也没怎么想呀,就像是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之前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然然这件事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所以我许下对应的承诺,给然然祈祷,我总觉得心意虔诚,也愿意做好事的话,心愿达成的几率会更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