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的场面话而已,严汝霏不接话茬,凌安也心知肚明他俩估计没有下一次。
开场演员在台上表演,歌声激昂抑扬顿挫,光影流转。唯独凌安心不在焉,忖量应该回的赠礼物,不清楚对方偏好,打算让助理拟个单子。
散场了,凌安起身往外走,严汝霏冷不丁说道:“你不喜欢音乐剧。”
“你是艺术家,我得照顾你的喜好吧。”
严汝霏是突然冒出来的画家,那个圈子与他几乎没什么交集,虽然他在娱乐行业,偶尔会和这些人打交道。
画家喜好什么,他不清楚,恰好办公室助理们提到音乐剧国内巡演,就让她去订了票。
“哦?那谢谢你照顾我了。”男人淡笑扫了他一眼,看不出信了没有。
这个角度看过去,眸色浅、眼尾长,睫毛低垂,无端显出些恶劣冷漠之外的惊艳。
“不必客气,应该的。”
凌安微微一怔,却是笑了。
他总是能找到细枝末节的相似之处,但那不过是无济于事的找补。
剧院门口正淅淅沥沥下雨,空气潮湿混杂泥土的气息,车水马龙喇叭声鸣。
剧院建在老城区,得穿过斑马线到对面进入地下停车场,凌安今日没有带上司机,只得亲力亲为,等他将新买的宾利开出来,往剧院门口看了眼,已经不见严汝霏的身影。
大概是走了。
他如此判断,盯着前方转动方向盘,不料突然一股冲击力猛地砸在了右侧车门,毫无防备,耳畔猛地灌入巨响和尖叫,视野天旋地转……
再次醒来时,视野被/干燥苍白的医院天花板填充。
竟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