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回答。
他现在不是很想见到严汝霏。
严汝霏挨近过来,低下头,与他额头相贴了几秒,眼睑上的眉尖皱起了川字,“没发烧啊。”
这样说着,他侧过脸,嘴唇自然而然地在他颊边轻贴,触感柔软,半点也不像严汝霏的尖锐个性。
在凌安印象中,严汝霏难得做一些与性无关的亲昵动作,何况这是随时有人进来的盥洗室。
他沉默片刻,将与严汝霏的距离推开一点。
严汝霏眼底略过讶异。
这次是他十分不解:“你怎么了?”
凌安还是那句话:“没事。”
回到座位,话剧已经快结束了。
凌安坐下没多久,话剧谢幕,程鄞站起来,小声与他咬耳朵说觉得这场戏很有趣。
严汝霏在离他稍远的位置,与岳伦坐在一起,话剧结束,灯火通明,他的注意力转向起身的凌安的身上,身边还带着一个年轻男生。
凌安低头听年轻人讲话,时不时点头。
岳伦沉浸于话剧,并没有发现凌安的踪影,转而与严汝霏说起剧情。
“昨天晚上……”程鄞突然说,“妈妈怎么了?”
“什么也没有。”
程鄞将信将疑。
他早晨醒来之后,就觉得家里气氛不对,母亲秦丝神色凝重烦恼。
他问了昨晚的保姆和管家,两人只是说发生了一些争执,具体谁和谁争执了,因为什么,没人愿意提。他思来想去,只有凌安。
可是,凌安为什么和秦丝争吵?
凌安正注视窗外的雨,浑不在意地回道:“你应该问问阿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