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与他说笑了几句,身上自始至终缠绕着来自另一个男人的视线,因为太过明显连李胜都察觉了。

在盥洗室里他拨了个电话给远在公司的宁琴,把今晚的事简要说了。宁琴唉声叹气:“lda要把我累死。”

电话被一只手捏住拿开,宁琴的抱怨变得遥远,骨节分明、充满力量感的男人的手,袖口点缀蓝钻的袖口。

手机被搁在洗手台上,凌安被前面靠近的男人逼得往后退,后腰抵在大理石的边缘。

他忍俊不禁:“你这架势仿佛是打算谋杀我。”

“难。”严汝霏回答。

不知道是说谋杀难还是指什么,凌安不是很在意,他沉浸于某种冲动,盯着对方几个瞬息,探出手抚上眼前的男人俊美的面孔,轻轻叹息:“你又跟过来干什么呢……”

“你喜欢这张脸。”

严汝霏垂眸,全神贯注,细声细语。

细碎的睫毛仿佛纤细羽毛织成的扇子,将要拢住这双琥珀似的眼瞳。

在其他人眼中,凌安这个人是天生的冷血,不好拿捏,喜好标准却十分固定,杂志小道里分门别类列举过他这位年轻多金娱乐圈高层的诸多绯闻,清一色的清俊美人。

每一段恋情都不长久,每次都是另一方被分手黯然神伤。

仿佛直到与严汝霏重新开始,才有了点人情味。

没有人不爱看冷酷无情者为爱发疯的笑话。

“是呀,不然也不至于和你藕断丝连。”

凌安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