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晚上近距离状态的凌安一向兴趣浓重,将明天的安排都抛之脑后,掐着他的腰放倒在床上。

凌安在他耳边笑:“要是能一直这么过也太好了。”

“不能吗。”严汝霏反问。

他不吭声了,又凑近了黏黏糊糊地与严汝霏接吻。

第二天凌安醒过来,严汝霏还在房间里,对着个摆件歪头把玩了许久,看得出来无聊得很。他起身问:“你真不上班啊。”

“请假了。”他停下手,抬眼说,“为了给你画画。”

脑子里冒出来从此君王不早朝之类的话,凌安忍不住笑,这会儿时间还早,他也和宁琴打了招呼请假。

严汝霏在厨房里捣鼓了一顿不怎么的早餐,两人吃完去了画室。

画室是在一处宅子里,地段很偏,上次凌安陪陈孟过来时就留了不少印象,院子种满了各色花卉,只有一条单人走的小道,似乎是有专人打理。

他隔着铁栅栏门往里面看,因为冬天,现在盛放花朵都不见踪影。

“花是老师栽的,我以前来这里住,早晨起来浇水……”宅子大门是指纹锁,严汝霏摁了下,转头向他介绍,“今天他不在,你们见过吗。”

凌安摇头。

上次来这里只是陪陈孟,他对绘画没有多少兴趣,只隐约记得走廊的挂画。

严汝霏在国内的熟人很少,老师算是一个,原本想介绍给凌安认识,但对方这段时间在国外做画展只得作罢。

两人进了门,凌安轻车熟路地按着之前的印象到走廊上看油画,随便看了一眼,中间的油画色彩密布宛如肿块,乍一看十分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