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房间,利落下楼。
在他身后,严汝霏的身影隐匿在阴影里,倚着门框目送对方的身影渐行渐远。
刚才用了个亲昵的称呼,说出来却不是亲近的味道,分明冷淡甚至冷酷。
他心道,凌安果真是生气了,连分手这种话都说出口。
毕竟求婚被拒,对方生气也正常,自己确实是过分了一点……
想到这里,严汝霏的烦闷才减下去些许。
他不打算去哄凌安,反正过不了多久,这人就自己乖乖回来了。
与此同时,凌安驱车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走。一想到戒指,他的心脏泛起一股隐秘的疼。
路上接到尤良的邀请,恰到好处,他当即欣然应允,出发去了新开的酒吧。
来得迟了,尤良仿佛旋转陀螺,热气腾腾地在舞曲里转到凌安面前,诧异道:“你脸色好差,怎么啦?”
“心里不舒服。”
凌安面色苍白,低垂着睫毛,在群魔乱舞的包厢里轻声细语,仿佛是个冷淡阴郁的病西施。
他常有这种气质,让人忍不住放下刚才注意的事将视线投向他,被吸引,坐在他身边,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尤良从读中学就与他相识,两人交情一向极好,耳闻过他的难处,不免猜到点细节。
他俩换了个地方,安安静静坐下,尤良宽慰道:“是因为家里的事?都过去了,你现在很好。”
“不是秦丝。”他说。
这地方说私事不方便,凌安也不欲多谈,身旁的人开始起哄招呼大家打扑克,凌安玩到最后输了,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