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退烧药过期了,严汝霏在凌安背包里翻了半天,只找到半瓶抗抑郁药。原来是个抑郁症病人。他开车带凌安到诊所打了退烧针。
“你今天的药吃了么?”
回家之后,他问凌安。
凌安不乐意回答这种问题:“刚才已经吃药了。”
“我是说你的抗抑郁药,帕罗西汀。”
他皱眉,“不吃。”
在凌安身上,裹着脆弱,躁动,抗抑郁药物的糖衣。
搞艺术的多少有股疯劲。
严汝霏把药片递到他嘴边,好声好气叫他认真服药,凌安面无表情敌垂下眼,说:“不要。”
“听话,有病就要治。”
说完,他耐心十足地掐住凌安的脖颈,另一只手拈起药片含在口中,嘴对嘴强行把药喂了进去。
凌安几乎喘不过气来,直到他松开手,才捂着脖子急促地喘了口气。
严汝霏低头吻他一双泛红泪光的眼睛,伸手拍拍他的脸,翘起唇角笑道:“好好吃药啊,不要把死挂在嘴边。”
时间线跳转回到现在,汽车驶出隧道,路灯光线流转,严汝霏朝身侧看过去,凌安凝望窗外出神,不知道在思忖什么。
凌安到公寓前下了车,与他道别。
手机在大衣口袋里震了震,在拿到手机前先碰到一个丝绒盒子。
“之前是我不对,我订了新的戒指……”严汝霏在电话那头说着,下了车朝他走近,“送给你。”
凌安盯着自己手里丝绒盒子里闪烁的钻戒,一时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