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最近很反常啊。你走进餐厅的时候仿佛要悔婚的样子。”
尽管被他前半句话取悦了,严汝霏轻笑着环抱着他的腰,手臂一点一点慢慢收紧,几乎让凌安疼得皱眉。
一片黑暗,凌安低声应了声。
灯亮了……
他与严汝霏拥吻,四周是散落的颜料、画架。
这仿佛是两人当年在画室里依偎时的复刻,尽管如今严汝霏已不是那个狂热年轻画家,他也不再是被养在身边的病恹恹模特。
“前几天开始画的……”严汝霏兴致勃勃将他拽到一个画架前,向他介绍,“还没画完……婚礼之前,我有礼物送给你,不是这个。”
画布上是半成品,一张阴郁美貌的面容。
十几岁的凌安,那个枕在膝上的少年,让严汝霏耿耿于怀到现在的凌安。
凌安与画上的自己对视,忽然生出些奇妙的感触。
他摸了一下画里的脸。九年前的自己说绝对想不到,最后与谁结了婚。
翌日下午,凌安坐在咨询室里。
金音注意到他穿看上去十足柔软的羊绒衣物,颜色是温柔杏色,整个人却迥异,苍白、阴郁,比上次的状态更差。
“钱能让我坐在这里,但没办法让严汝霏不挑事。”
“他做了什么?”
凌安一边思忖该如何回答,一边把弄着挂坠。
“起初我和他在学习班互相认识,之后过了许久,我应聘做画室模特,在严汝霏的画室,一来二去产生更多接触,发展为性关系,我盼望着他能安静一些,这样更像林淮雪,他办不到。”
金音发现,不论是否有意,凌安的叙述每次都缺少很多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