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怎么样。”

“什么爱好。”他耐心十足,心想莫非是打游戏。

凌安回答:“弹钢琴,以及其他的爱好,全部。”

他不解:“为什么用这个形容。”

凌安就不吭声了,眼睛瞥向颜料桶。

严汝霏不知道他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没弄懂一文不值的意思,见他不想说话,又换了道题问他。

今天严汝霏难得白天在画室里出现,想到许久没上中文课了,把在沙发上睡觉的凌安摇醒了起来学习。

凌安睡眼惺忪,没睡明白,读中文词声息不太稳当,被严汝霏搂在身上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解释。

学了半个下午,他被带去画外景。

他不认识路,慢吞吞往山上走。严汝霏走在他前边,背着画具和露营工具,再往上的路崎岖不平,他盯着脚下的石块绕过去,忽然抬眸见到眼前伸出来一只手。

手指修长,指甲剪得干净,骨节分明,仔细看的话,指腹有些薄茧,夜里抚在身上就能感受到粗糙。这是画家的手。

见他没反应,严汝霏径直攥住了他的手臂,把他往上带了点,皱眉:“你跟着我,不要离太远,不要松手。”

“嗯……”凌安点头,探出手去够他的背包,“我帮你拿东西。”

“不用。”

严汝霏头也不回。

到了半山上已经变成了牵手,青年的手暖和又干燥,凌安漫不经心从这只手往上瞧,目光钉在对方的侧脸上,微微颦眉,很认真的模样。

他看得清楚,心里也明白,这不是林淮雪,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