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汝霏比那些人更优秀的地方在于这张脸,只消不仔细看,就宛如在同一模子里刻出来的。

凌安静静阖上眼,靠在严汝霏肩上,也任他拥抱。

少顷,凌安睁开眼,与他说病情:“她可能不太好了。保守治疗,医生说意义不大。”然后对着凌安,指名道姓说明天要带上严汝霏一起来,他心想这是何必。

严汝霏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

当初他不懂如何排解情绪,现在也是。

凌安也听见他叹气,心里泛起更浓稠的无力感。

“让你想起伤心事了?抱歉,我不知道和谁说这事,陈孟还不知道,陈兰心打算瞒着他一段时间,那小子很情绪化,以后听说了肯定要哭上几年……我得当他名义上的监护人了,怎么忙得过来。”

“如果他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照看他。”

严汝霏对小孩毫无耐心,但凌安家里的勉强能忍。

“也行。”凌安仔细想了下,这安排以前听起来不大实际,但婚后他们是一家人,陈孟被他照看也不错。

到时候可以住在一起,凌安实在不放心陈孟一个未成年人在外面。

这么思忖着,两人回到了市中心的公寓。

严汝霏已经仿佛没事人似的,若无其事解开自己的大衣,挂在架子上,自己到厨房倒了水,一杯递给了他。

凌安抿了口,说起明早的安排。严汝霏看上去似乎在认真听,眼神却落在凌安手上,刚才牵手的时候发觉了,他也戴了戒指。

是先前放在储藏室里,被严汝霏不屑一顾的那一款。

如此看来,想必他们之间还有挽回的余地……否则,凌安何苦还戴着这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