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想起来对我道歉啊……”严汝霏伸手掐住凌安的下颌,目光晦暗,“我知道,所以没和你计较。”

嘴唇被薄茧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某种暗示,凌安第一次上床,经历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各种习惯,包括现在这样,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后颈往下。

他顺从地任由他亲吻,被推进卧室房间,

次日清晨,严汝霏起来做了早餐,顺便把购置新房的事情办了,查了地段和位置合适的几个别墅区,准备婚前订下来两套。

凌安喝了点东西就出门了,病恹恹地靠在严汝霏身上。

想到陈兰心的情况,他就心情沉重。

严汝霏也能感觉到他的不安,捏紧了他的手。

两人进了病房,坐在床边的陈兰心第一时间看向了严汝霏。

“你们来了。”她微笑。

陈兰心一共没说多少句话,都是凌安和严汝霏在汇报婚礼安排。

她一边听着一边满意地笑,大约只是想见一下这对新人,末了,她才说:“希望你们结了婚,长长久久在一起,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

顿了下,她语气平淡地问:“你们不会在我死了之后就离婚吧。”

这问题诡异到凌安一时没接上话,严汝霏解了围,对她许诺:“我不和他在一起一辈子,还能和谁过?”

从医院出来,凌安看了腕表,说:“我回公司一趟。”

路上,他一言不发地在车里抽了根烟。

严汝霏体会过看着亲人一点点死去的感受,知道他什么也做不了,故而也是坐在弥散的烟雾里,默不作声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