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一下班就过来了,衣服都没换,一袭淡灰的西服,浑身透着外面吹来的冷感。他抬手扯了扯领带,径直问:“你找陈兰心说了什么?”

他态度不怎么客气,理论上如果换做从前,严汝霏得和他争论一番,因为下午在赖诉口中得知的实情,他没来由地一阵心软,没必要和凌安计较……

他这样想着,对凌安说:“我问了她关于陈兰心的事情。”

“她们之间有瓜葛?”凌安隐隐约约察觉了异常,“我以为她们不熟。”

他确实不清楚长辈之间的旧事,回国的时候,凌安二十来岁,压根没在这里生长过,也无人与他说起秦丝的事。

在去医院拜访陈兰心之前,严汝霏稍微做了些调查,他一五一十与凌安说了个遍:“概括起来就一句话,陈兰心和秦丝以前关系还不错,后来慢慢淡了,她们都在a国待过很久。”

秦丝就是留学期间在a国生了他的,后来的事凌安只知道大概。

即便如此,他也想不通为何陈兰心特地打电话给他提到秦丝,他当初与秦丝在新年宴上争执,陈兰心没有任何表态,她根本不关心这些。

今天的电话仿佛是一个提醒。

难道秦丝也知道林淮雪和严汝霏的相似么……那倒也不奇怪,如果她们早年关系亲密,见过年幼的林淮雪也不出奇。

如果是这件事,凌安就不怎么在意了。

严汝霏见他眉尖松动,也明白没什么大事,斟酌了片刻,问:“今晚留下来,我们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我们没多少值得说的吧。”凌安散漫一笑,这个模样仿佛回到他俩在国内重逢的时候,轻慢到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