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有时间?”凌安思忖了片刻,这阵子没多少空闲时间,仰头将酒杯里的甜酒一饮而尽,抹了下嘴角,“有就现在过去你新家。”

苏摩看了看腕表说可以,与他同行的男人说了一声,两人就起身了,徐梦沉溺于调酒,一抬头瞥见这俩要走了,问:“你们干嘛去呢大半夜的。”

凌安心道他和苏摩要是被拍到照片,又是一场麻烦事,对着徐梦说:“你要一起吗,去苏摩家里参观他新家,随便坐坐。”

徐梦咧开嘴笑:“我肯定答应你啊。”

凌安知道他近来安分,所以没说什么,三人同乘返回了苏摩的新房子,一套别墅大平房。

苏摩进了屋子摸索开灯,乐呵呵与他们介绍自己赚的房子。

两个听众都反应平平。凌安犯困,这两天没怎么休息,支棱着眼皮托腮坐在沙发上盯苏摩手忙脚乱沏茶,徐梦在客厅转悠,忽然停下来。

“这幅画可以。”

凌安闻言看过去,徐梦仰头望的是挂在客厅墙上的油画,画中少年背对着他们,裸露着后背和脖颈。

黑发白肤,一具介于少年与青年交界感的躯体,覆合着伤疤和吻痕。

他问:“什么可以?”

“很有感觉,暧昧且色气……你不觉得吗,你本来是个搞艺术的。”徐梦摸着下巴,“这模特是画家的情人吧。”

凌安抬眸又多看了几眼,莫名眼熟,想了会儿才发现是他送给苏摩的油画,之前在画展上买的,严汝霏的画。

苏摩也解释了画家何许人也:“这个是严先生画的。”

徐梦哦了声,提到这个就来劲了:“有意思,我坚持刚才的看法,和你打个赌,他和这小模特睡过,不信你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