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你以前可不会考虑这些。”

“是啊,现在不一样了,结婚对象手里捏着家里公司的把柄。”

“我没有你说的那种东西。”

“没有就没有……”凌安随便应了声,脱去了身上的大衣,瞥见卧室墙壁的挂画,忽然想起什么,“我买的你那张无题画,刚才他们在议论模特……徐梦说看起来画家和模特睡过了。”

“不然呢……”严汝霏语气再次愉快了不少,“画的途中睡了,原本的构思不是那样……那时候是冬天,你一直抱怨画室里裸着上半身很冷。”

凌安正在衣柜拿换洗衣服,闻言停顿了片刻。

原来那幅画,模特是自己?

已经忘了,没多少印象。

他对绘画不感兴趣,第一幅画画完就住院了很久,之后也没有再见过成品。

当年的年轻画家在画布上的构思和心情,无论是十八岁还是现在,凌安都一无所知。

严汝霏正因为他提起的旧事而兴奋,在他饶有兴趣地说起了后续:“这张画第一次出展就被你看见了,联系岳伦要买下来,我当时在想,你分手了还非要买这幅,到底什么意思,求和吗?”

凌安不语。

他不明这幅画的意义,甚至随手送给苏摩。

如果当时认了出来,他就不会买这幅画,没必要再添麻烦。

正想着,严汝霏问他:“对了,林淮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