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埃迪玩得很开心……在我身边就摆架子。”
凌安心道原来是这个缘故。
他今天耐心很好,凑过去与严汝霏解释了一遍:“因为钓上大鱼了,等你有时间……就下个月吧,不是去a国么,我们也出海钓鱼。”
这个提议一出来,严汝霏脸上仍然没多少表情,睫毛掀起时抬起的一双眼眸倒是流光溢彩,有那么点怨怼的味道,但他没有说出口,只是淡淡地回答:“到时候再看吧,我最近很忙。”
“嗯,我信了。”凌安说着,摸了摸他的脸,“以后我晚回来你就早点睡觉,没必要等我。”
严汝霏否认:“我没有等你。”
“随便啦……”凌安起身将大衣脱了,“我明天到隔壁市出差,先和你说一声。”
说完他就进了浴室洗漱。见他走了,严汝霏放下手里的东西,脸色稍缓,他时常有这种感受……
凌安在他面前越来越游刃有余,知道怎么哄他,他也明知道对方未必是真心实意,但仍然被左右情绪。
他抬手抚上凌安刚刚脱下来的大衣,还沾染着未褪的体温,心里泛起一些模糊的痛感。
当年,凌安就是这么漫长地在家里等候他回来。
这些自责,严汝霏没有再说给凌安分辨,只是想着潜移默化,天长日久,他们之间的矛盾也许能慢慢解开,就像今晚,气氛和月光一样平稳。
凌安洗了澡出来吹头发,严汝霏就坐在他旁边看电脑邮件。
余光里,凌安半干的黑发随意支棱着,低着头捣鼓手机上的软件,露着一截细白的脖颈,指尖摸索着捏住一根薄荷烟,凑在嘴边咬着,他头也不抬,说:“看我做什么?”
严汝霏的目光从他指尖往上见到了他似笑非笑的面孔上。
“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