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汝霏沉默了。
岳伦注意到他眼中那种复杂的情绪,又说:“看来是凌安的问题?”
“都有……”他这才回答,“凌安本来不愿意与我结婚。”
“啊?”
“只要是我想要的,无论如何都能设法拿到,就算去抢……凌安算是我的报应了,做错事都是要还的。”
岳伦琢磨出了一场强取豪夺的大剧,结果眼前的男人又垂眸与他碰了杯,说:“我的报应到了,凌安付出的代价呢?他已经不太关心林氏了。”
尽管那些本来就不是他的东西,而是陈兰心和林淮雪的产业。
“什么意思?”岳伦疑惑道。
严汝霏没有回答,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两句寒暄,其中一把嗓子十分耳熟,他做梦也听见过数次。
清瘦的青年正与另一个眼熟的人面对面闲谈,手执一杯香槟,捏着杯脚的左手,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凌安……
再见面也觉得心头闷痛。
严汝霏脸上不显,表情却已经冷淡了许多,岳伦顺着众人徘徊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凌安也出席了这一次酒会,举办方仿佛生怕今夜没有话题。
看热闹的人不少,凌安倘然自若,与苏摩聊新上映的电影。
苏摩的反应一向与其他人不一样,知道他在打离婚官司,好奇的点是凌安能分到多少钱。
“应该很多吧?”苏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