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在他眼中看见了恨意。
恨他,爱他。
一种复杂感情。
真可怜……
但也仅此而已了。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凌安乘机回到k国,疗养院正在做清洁,楼下传来阵阵除草机器的大声响。
林淮雪低头捣鼓着音响,肤色灰白,睫毛低垂,透着一股病态的孱弱。
他快死了。
无论是谁都这样认为,包括他自己。
凌安晚上没睡好,坐在床边看他整理零件,走了神。
“严汝霏去找你了。”林淮雪坐到他身边,若有所思,“也许我该和他见面?”
凌安听到前半句,不吭声,后半句他直接否了:“那就算了。”
他不会让这两人见面的,否则两个都得发疯。
“凌安。”
“嗯?”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一声。”
他看向林淮雪,两人对视了几秒,都没再说话。
无力感……
从林淮雪苏醒之后,他们都有这种感觉。
不可能再在一起了,除非奇迹出现。
隔了七年,什么都没变,什么都变了。
林淮雪戳了戳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