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祎信扬起右手的鞭子,“在我没有下达松口的指令时,你要用鞭子不停在犬身侧挥舞。这一步是确保犬不会在受到恐吓时松口。注意不是真打,只是在它眼前做个样子,明白吗?”
“嗯。”谢成接过扑咬袖重新戴在胳膊上,崔祎信把鞭子递给谢成,边又帮谢成将扑咬袖往上提了提,边说:“等会你可以适当用鞭子敲打扑咬袖挑逗犬,提高犬的兴奋性,它会很快进入训练状态。”
谢成点头,说:“知道了。”
崔祎信应了声便走了回去,重新牵起马犬。马犬靠在崔祎信身侧,炯炯有神瞪着谢成。
谢成抬起右手在扑咬袖上轻轻拍了拍,听见对面传来声沉闷的呜呜声,于是他加重了拍打得频率和力道,那边果然撒开狂吠起来,如果不是崔祎信牵着,恐怕这会已经扑了过来。
崔祎信没有等犬的兴奋度调至最高,便一推犬的屁股,下了指令:“咬!”
谢成没有分神,等犬咬上的一刹那,他快速向右微转身体,卸去了一部分冲击力,他身体微微晃了晃,便站稳了。
犬虽然拽着扑咬袖左右用力摆头,但成并没有向上次一样被扑倒在地,甚至没有忘记扬起鞭子在犬耳边做击打状。
隔着厚实的扑咬袖,谢成感受到马犬那惊人的爆发力和咬合力,在马犬冲过来的一瞬,他必须用上全身的力气才能保证不被马犬拽倒,而是全身肌肉收紧与马犬两两对抗,这种纯力量的较量让他血液沸腾。
头一次这样裸感受到暴力美学,谢成的神经在深夜中突突突跳动着,整个人随着时间的延长越来越兴奋,以至于在训犬这件事上吹毛求疵的崔祎信喊停让休息时,谢成睁着在灯光映照下闪得发亮的眼睛,说:“再来一次。”
崔祎信敲敲手机屏幕,示意:“成儿,三点了,还搞?”
谢成点头,目光直直地看着崔祎信,“你昨天不是说练到清晨?我不困,我不需要休息,再来。”
崔祎信:“……”崔祎信看了谢成好久才发现这小孩不是在说反话,而是真的兴奋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