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贵的大概要属一辆翡翠绿的宾利,车的主人大都像崔祎信这样紧绷着脸看着前方,行色匆匆。
谢成看着看着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一直追在一辆黑色的车后面跑,跑啊跑,后来觉得怎么样都追不上,就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梦做到这里,谢成就醒了。
映入他眼帘的是条波光粼粼的河,比他见到的任何河流都宽,也比他见到的任何河流都长,正悠悠得像东流去,像被夏天晒得发困的人一样,慢腾腾,懒洋洋的流着。
河中央有座长满郁郁葱葱树木的岛,两岸是凸起的草坪,偶尔有两株说不上名字的树木,有老人在下面乘凉,好不惬意。
崔祎信似乎对周围的景色已经习以为常,一点目光都没有施舍给周围的景色,只盯着前方的车辆和不时亮起的红绿灯。
谢成看看景色,再看看崔祎信。好像也只有这样好的环境才能养出崔祎信这样的人物,他这种的,一看就知道是穷乡僻壤养出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谢成抬手,遮住眼睛,不愿意再看下去。
张印宁一听他妈打电话说已经和崔祎信打好招呼,让他接下来一两个月去找崔祎信,就立马放下牌,从朋友家飞奔出来,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然后提着行李,拎着大包小包下了楼,站在小区门口等崔祎信。
等了有一个小时,他的短袖前后都被汗水湿透,崔祎信才迈着从容的步伐从路对面走过来。张印宁连忙拎了行李迎上去,边大叫:“崔哥,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