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的事!给我回来。”
张印宁不情不愿地嘟囔道:“他看着好可怜,好像是生病了,脸都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我怎么不知道你张印宁什么时候这么有爱心?”
文覃怒气冲冲转过身来,“你他妈爱心泛滥用到别处去,这里用不着。他如果可怜,这世上就没有可怜之人了!”
“哎呀……”张印宁皱眉头,“文覃,你干什么说脏话,我说实话而已。”
和文覃混熟以后,张印宁知道文覃就这脾气,所以也不生气,仍是好言好语和文覃说。
可文覃似乎并不像以往发脾气那样很快就结束,她的怒气甚至有越涨越高的趋势,“张印宁,你小时候就住在他们家旁边,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家听不见那看东西打老谢的声音,也不要说你没听过老人或者同学在背后议论老谢……”
“文覃!”谢成去拉文覃,“别说了。”
“我不!我偏要说!”文覃挣脱谢成的手,“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去同情那个老东西,我看不惯,我看不惯就是要说。他谢坤,有胆子做,还怕让别人说?”
文覃过于年轻,她知道心中愤懑,就得发泄,她还没学会如何在人多的时候维护好朋友那脆弱的尊严。
因此她将谢成如何如何被抛弃,如何如何被谢老头家暴到奄奄一息,如何如何被当众虐打差点丢了小命,如何如何被言语侮辱道德绑架,又如何如何侵吞谢成父母给的学费生活费……种种劣迹,一一细数,令人不忍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