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因为发冷全身打颤几乎跌倒,但他的怒气却支撑他站了起来,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再回头,即使会在这荒山野岭失踪!
「跋涉」了大概五个小时,他终于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那是一个背着筐篓的年轻姑娘,看见他神色迷瞪、摇摇欲坠的样子,便过来询问他怎么了,他简单说了一下情况,那姑娘却连连摆手,告诉他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说的地方。姑娘说的是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
谢成没有力气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问:“你知道怎么从这儿出去吗?”
“出去哪儿?”
谢成皱紧眉头思索了好大一会儿,才在肚子里搜刮出一个词:进城。
姑娘恍然大悟,指着身后说:“你冲(从)这儿周(走),一直周(走),能看见汽车。”
“好的,谢谢。”谢成道了谢,就按照姑娘指示的方向走去,步履蹒跚,像一个年迈腿脚不灵便的老人。
“我看你追(嘴)干得不成样子了,给你喝点水吧。”
谢成摆摆手,继续自己的路程。他觉得此情此景,凄凉不已。
每想起崔祎信一次,就越发觉得自己处境的孤寂,也越来越渴慕得到崔祎信,想看他看向自己的目光。
他觉得如果崔祎信能爱他,那他必定会看到世界上最炽热的目光。
他也将以万分热爱回报崔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