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崔袆信点燃一支烟，突然感慨道：“成儿，人心险恶。我多希望你能一直待在学校里上学。”

“怎么可能？”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谢成心里的阴霾被这一句话扫得一干二净，坚定了他考研的决心。

“怎么不可能，如果你待在学校里当老师的话？”崔袆信转过脸眯起眼睛看着他。

听到老师这两个字，谢成下意识得拧紧眉头。他不喜欢老师，也就更谈不上喜欢老师这个职业了。

“体面又轻松。”崔袆信又补充说：“还有寒暑假。”

“我不喜欢做老师，我从来不讨孩子们的喜欢，也没有耐心！”

面对谢成激烈的反应，崔袆信显得淡定多了。他慢悠悠看了谢成一眼，说：“你以后会知道的。”

这样笃定的语气让谢成失去了底气。他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对教师这个职业的认知。

没有任何征兆得，下一个出现在谢成脑海里的就是崔袆信想让他当老师这个念头。

奇怪的是谢成当真仔细思考起自己成为一名教师的可能性。

崔袆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谢成却久久不能平静。在心里盘算着以后的事情。如果要考研就要……

第二天一早谢成就睁开眼睛，静静看着崔袆信。想仿照电影里的人，用手抚过崔袆信的脸颊，鼻子，嘴唇和胸膛，然而酝酿了多时，就是不敢伸出手去做。

另一个在他脑中徘徊的念头是他应该怎么叫崔袆信。情侣之间不都应该有个爱称，想来想去，哪一个都不合适，叫袆信显得太亲昵，好像自己上赶着一样，叫信太肉麻，起个别的昵称又有些做作……

谢成正思考得认真，冷不防崔袆信睁开了眼睛。谢成扯开一个大大的微笑，想掩饰自己偷看被抓住的尴尬，原以为崔袆信会回他一个微笑，谁知道得到的只有冷静的一句问话：怎么起得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