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卫彦去找了卫瑾。晚上我问他:“小公子怎么说”
卫彦答复:“主人,独自去,明天来接。”
孤身涉险,我的心悬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卫侯府的马车如期而至。我一个人去了卫瑾的宅院。在房间中卫瑾屏退所有人,包括香薷。沉默了半晌,才问我:“我爹爹真的做了那等事?你让卫彦拿给我的名册是真的?”
卫府影卫就在院外,我小心翼翼地说:“你可以查证。我独自来是信任你比其他人都更适合接掌卫候府。”
卫八咳嗽起来,忽然问:“大夫能否医好我的喘症?”
我说:“能的。”
“我现在无能为力,”卫瑾最后说,“等我准备好了,我会去禾木医馆找你的。而在这之前,多来医我的喘症。”
我放下心来。出卫府下马车时,风一吹身上凉嗖嗖的,才意识到刚才出了一身汗。我平素胆子不大,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单独去见卫瑾,这会儿才想如果他直接要了我的命可怎么办。
没走几步,旁边多个人。我问那人:“卫彦,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卫彦说:“入府,一直。”
我莫名安心,同他一起回禾木医馆,小涟过来抓着我说:“我在家一直想小公子会不会要你的命。”
我笑着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然后我去了衙门,燕捕头和沈涟带着一帮官差正出去。燕捕头查封杨老夫子的私塾和义学时,很多人站在门外指指点点。而我与沈涟站在远处遥遥看着,相对无言。
最后一张封条贴好了,燕捕头走过来与我摆谈。他仪容不整,眼中血丝密布,神色有浓浓的疲惫。他说:“我上报了名册是自己取得的,你放心。卫侯,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