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松开手指,一块大些的烂桌木头掉地。
我问:“这算不算挨到赌桌?”
“算,”唐柏透出亢奋。“第一场你赢了。这阳刚威猛别无二家的心法……大侠教你的?”
“嗯,是他教的。”我小口吸凉气,左手拔嵌在右臂上的碎木片,催他,“赶紧救人。”
唐柏对我身后说:“十阎罗,你都听清楚了?”
十阎罗说:“听清楚了。”
唐柏说:“那还不快去?”十阎罗说:“是。”
我继续拔右臂木屑,等十阎罗复命。
“第二场的赌神令。”唐柏摸出另一枚赌神令丢在桌上。
我没接,因为我正努力忍丹田疼痛。那疼隐隐约约若有似无,仿佛被一根针反复浅扎。
唐柏恢复了无生趣的模样问我:“第一场是不是非常简单?”
我勉强说:“是。”
“这就是赌博的乐趣。”唐柏说,“一开始不仅简单好上手,而且容易赢。如果一来就输,就不会令人沉迷了。”
模糊遥远的杂音传来破空声、脚步声。若非我有现在的耳力,绝对听不清。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落我身旁。十阎罗复命:“我灭了蜡烛,坐柏木椅上的六阎罗卫彦夺我佩刀,随我前来。另一位和他说了几句话,却自行离开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