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破相而已。破相好养活。”
我笑着去握他的手:“卫彦,你待我最好,别再逗我。”
他的手冰凉,脉搏静止。他这样躺着,一动不动。
我的声音开始发颤:“卫彦…你别吓我,快起来!”
眼前逐渐重影,我伏上石棺:“卫彦,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带你回草市镇的。”眼底血色弥漫,世界摇摇欲坠。
“我要带他回乌斯藏下葬。”谭青忽而惊呼,“李平你的头发…”
我挥手赶耳边的嗡嗡作响。沈曜说:“对不住了。”我颈上挨一个手刃。
仰面栽倒时,我执拗地大睁双眼瞪窗外。
雨丝绵绵,扎入眼里如刺如针。
永熙二年五月七日,我在沈令斌别院醒来。我直接撕开手指纱布,起身将脸埋进水盆,门外谭青声音:“时间…治…”与我不相干。
我回利州了。我理所当然地叫了一声:“卫彦。”他总这样没有存在感。等了一会儿,没人出来。